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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lot, What Plot?

(大薛/智障无差)‖啼笑皆非 4

我感觉我真是水到家了 前文 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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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
张伟今天不负责任的给自己放了个假。
他不知道公司运营的各种体系,只知道自己掏钱就行了,并且要嘱咐这些人不要赔钱。
他想着,乐了。他就喜欢这种掌握权利的感觉。他不喜欢被动,可他往往处于被动之中——比如说?
比如说他不会主动和人亲近,不会主动跟狗去蹭脸,不能让面包掉在炼乳上而只能让炼乳掉在面包上。
张伟享受当一个造世主的感觉。他渴望拥有,却又不知道怎么拥有。他每每把梦做到这就恨不得把柱子撞断,因为张伟不是很愿意面对自己是个窝囊废的事实。
张伟不容易冲动,他往往只在一个安静的壳子里头进行压缩的风暴。等风暴坍缩之后砰的一声炸开,又什么都没有了。
狼藉的平静总是什么危机都没有的,张伟喜欢这感觉。他痛恨着让自己肝肠寸断的痛苦,又对痛苦后的通透趋之若鹜。
那些了不起的人物都是从痛苦中崛起的不是吗?他这么安慰自己。
张伟开着车在大街上瞎转,他今天起得很早,却没有去公司的念头。尽管他在电视剧或电影里看到的董事长都是懒散却精明的秃头。
张伟不愿意那样。他试着找这些人的反义词。
也许人们需要的是勤快,愚笨且毛发旺盛的董事长。
张伟想了想觉得,这就是公司里的普通员工而已。他宁愿做一个精明的懒鬼,也不做勤快的蠢鬼。
于是他在车还不多的街上兜兜转转,转到一个自己还算熟悉的地方。每次到这里都有一个好看的矮子坐公车来上班,张伟在公车的前头等着红灯,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九十九秒,终于想起来那矮子的名字。
薛之谦。
薛之谦此时看着被一辆凯迪拉克挡住的公车,心里数了九十九秒后立刻拔着脖子在公车上寻找什么。还没等公车靠边,那辆凯迪拉克在公交车道上掉了个头,驾驶位的车窗降下来的同时里头飞出一个烟头打在薛之谦身上。
薛之谦抬头一看,是那个踢自己的小崽子。他还没等把脏话说出口,张伟慢悠悠地点了第二根烟:“今天你座位上没有人!别瞅了。”
薛之谦在汽车的鸣笛声中忍住踢他一脚的冲动,示意他快点走。张伟倒车到公交车能进来的时候,后边的车门升起来:“我送你吧。”
薛之谦看着车窗里那人几乎摇尾乞怜的样子,又一次不经脑子就遵循了张伟的话。但几乎是坐到车里的一瞬间,他立马就反悔了。现在是上班高峰期,坐轿车肯定堵到下辈子去。
张伟从后视镜看着薛之谦嘴唇蠕动的样子,有些得意地抬起下巴颏。
“怕迟到?哥可是北京人。”
薛之谦抬起头,两人目光在平面镜上交汇。他试着往后倾了倾身子,也学着一脸痞样地说:“尊听随便。”
张伟差点咬了舌头,对薛之谦的印象又加上一条:衣冠禽兽。
薛之谦则在脑袋里想着,自己为什么会对张伟的要求不经大脑的顺从。他从不轻易放下防备,按理说。
他们在车里没说什么话,毕竟这一切都太仓促了——从他们初遇到现在不过一周而已。虽然张伟一开始笃定地觉得薛之谦喜欢自己,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说不清谁对谁有什么想法了。
车里空调开的很足,张伟带着他在各种小巷里穿梭的时候冷风上下乱窜,以至于在到了薛之谦公司门口时,张伟一脸得意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摆就打了个天大的喷嚏。
薛之谦瞅着他笑了,从车里迈出去的时候给他递了一包纸巾。
张伟在心里骂他不识货。
立秋刚过,北京接连下了几场大雨,日光充沛却凉爽异常。薛之谦没关上车门,直到他在公司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。
张伟在里头冲着他摆手,然后那车门就旋下来,车子自顾自开走了。
薛之谦在指纹打卡处的茶色玻璃后头挠着头发,他看见显示屏上的时间——他迟到了。他站在那仔细算了算缺勤的罚金,然后看着张伟离去的方向有些侥幸地松了一口气。
薛之谦觉得还不算亏。
张伟在红灯口哆哆嗦嗦地点上烟,深深吸了一口。
张伟开始幻想薛之谦抽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,也许他像那些别的废物一样用嘴把烟吃进去,也许他会从鼻子里喷气。或许...张伟用手指敲着方向盘的边缘。
他打心底希望薛之谦会吐漂亮的大烟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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